Tuesday, September 26, 2006
[電影]《我是你的男人》
這是加拿大詩人歌手李歐納‧科恩(Leonard Cohen)的音樂紀錄片 I'm Your Man。由著名的音樂製作人Hal Willner策劃,名為「Came So Far For Beauty」的向李歐納.科恩致敬的演唱會實況。由Lian Lunson執導拍攝,除了傳神紀錄這次致敬音樂會的實況,並穿插許多精彩的訪談內容,演唱歌手對於 Leonard Cohen的崇拜與敬意,及 Leonard Cohen談自己與創作。
我一向愛那種低沈、沙啞到不行的滄桑聲音,更棒的是,夾雜著瀰漫的黑色氛圍。倘若沈浸在這樣歌聲的代價是被緩慢地殺死,那我願一輩子沈溺其中,不願醒來。Leonard 的歌聲正是其中的經典,超有味道,一句話,他的歌聲就是他。
向Leonard Cohen致敬
音樂會上致敬的歌手都是一時之選,由他們來重新詮釋 Leonard 的歌曲,很有趣也很棒。歌聲之外,特別令我印象深刻的是Martha Wainwright與Antony的演唱肢體動作,他們的動作跟歌曲節拍幾乎呈現平行關係,簡直是各自運作的兩個世界,尤其導演又愛將鏡頭拉近,整個畫 面就是他們的臉部或是臉加上半身,極不一致到讓我頭暈,然而,僅有個人邏輯的身體打拍方式所生產出來的聲音,卻是那樣平穩與美妙。
然而不管怎麼唱,還是愛聽 Leonard 的原唱,那不只是技巧也不只是嗓音,而是某種無可取代,某種會觸動人心的東西在那裡,也許來自於他的人生歷練,也或許來自於他對這些文字與歌曲的投入凝聚 所產生出的生命與共鳴。海報上有他的這麼一句話:"Poetry is just the evidence of life. If your life is burning well, poetry is just the ash." (詩只是生活的證據。若能盡情的燃燒生命,詩不過是層灰。) 片中談到他的文字,他說每一首歌詞,都會琢磨上許久使之成熟,他會寫下許多不同的版本只為了丟棄它。
起初覺得,這部片是以演唱會歌手重新詮釋 Leonard 的經典歌曲為主,輔以歌手的訪談,片中Nick Cave跟U2的主唱Bono等人談起 Leonard ,彷彿是烏鴉學叫一樣,除了崇拜還是崇拜,字彙是那樣的單調,卻正顯現 Leonard 在他們心目中的偶像地位,身影巨大到無法言語形容,又或者再多的形容也只是多餘。對我來說,這是成功的致敬片,因為影片結束後,這些當代極棒的歌手演唱都 退居成背景,留下難以忘懷與回味不已的是 Leonard 對自己與創作的隻字片語,是那麼樣的充滿專屬於他特有的特質,而影片結尾高潮 Leonard與Bono的合唱,讓我見識到他的極有味道的演唱魅力(chrisma),看似平淡卻有層次。那麼樣的淡然,又那麼樣的真實,就如同他形容 自己對自己不滿,身為和尚的那幾年,"I hated everyone, but I acted generously, so no one ever found me out."。某種程度上,導演抓到了 Leonard 具有魅力的形象,也或者導演對他的崇敬與熱情,透過影片傳達給我們。
偶像的偶像
Leonard 的第一張專輯發行於1968年,那是個我們尚未出生、未能恭逢其時的年代。我們不會認識他,除非他的歌曲影響了我們這個年代的歌手,進而被傳唱,被聆聽。 自從1991年起,多位知名的搖滾歌手開始發行向他致敬的專輯,將對他們影響深遠的 Leonard 介紹給我們。
天才真的很少,大多的美感經驗與生活態度來自於學習、模仿、進而整合入自己的生命與感官經驗。藝術家將他們心目中所看到的世界 (visions),以各種他們偏好的表現形式表達出來,讓我們知道他們眼中的世界,透過小小的震動與共鳴,進而擴展我們的視野,這是藝術之所以偉大的地 方。我們透過別人的眼睛來看待世界,一個不完成相同於我們想像的世界。藉由學習與模仿別人看待世界的方式,我們將他們的變成我們的。許許多多別人的眼睛, 逐漸變成我的眼睛的一部份,那是我之所以不同於別人的地方。不同眼睛的組合排列方式。
同理,這部影片對於沒有感受到那小小的震動與共鳴的人來說,或許是無聊也沒有感覺的,但對於喜愛他的朋友來說,卻是可以更接近他、感受他、學習與模仿他的一個小小可能。
I'm Your Man by Leonard Cohen
If you want a lover
I'll do anything you ask me to
And if you want another kind of love
I'll wear a mask for you
If you want a partner
Take my hand
Or if you want to strike me down in anger
Here I stand
I'm your man
如果妳想要一個愛人,我願意為妳做任何妳要求的事
如果妳想要不一樣的愛,我願意為妳戴上面具
如果妳想要的是個伴侶,請握住我的手
或者,如果妳不揍我怒氣難消,請用力給我妳的拳頭
我就站在這兒,我是妳的男人
If you want a boxer
I will step into the ring for you
And if you want a doctor
I'll examine every inch of you
If you want a driver
Climb inside
Or if you want to take me for a ride
You know you can
I'm your man
如果妳想要一個拳擊手,我會為妳站上拳擊台
如果妳想要的是一個醫生,那我會細細檢查妳身上的每一吋
如果妳想要的是一個司機,上車吧
或是妳想載我去兜風,妳知道我隨時可以出門
我是妳的男人
Ah, the moon's too bright
The chain's too tight
The beast won't go to sleep
I've been running through these promises to you
That I made and I could not keep
Ah but a man never got a woman back
Not by begging on his knees
Or I'd crawl to you baby
And I'd fall at your feet
And I'd howl at your beauty
Like a dog in heat
And I'd claw at your heart
And I'd tear at your sheet
I'd say please, please
I'm your man
啊,月實在太亮,鐵鍊實在太緊
這隻惡獸還不休眠
我反覆重溫這些過去為妳許下,但我從未實現的諾言
啊 但是男人啊 從來沒辦法這麼簡單喚回女人的心
雙膝跪下是沒用的
不然寶貝我會爬向妳,我會撲倒在妳的腳邊
我會為妳的美麗嚎哭
像隻發情的野狗
我也會緊緊攫住妳的心
我也會不停撕扯妳的被
我會向妳懇求,向妳懇求
我是妳的男人
And if you've got to sleep
A moment on the road
I will steer for you
And if you want to work the street alone
I'll disappear for you
If you want a father for your child
Or only want to walk with me a while
Across the sand
I'm your man
如果妳想要回家睡覺 就在回家的路上
我願意做個引路人
如果妳想一人獨行
我也願意消失無蹤
如果妳想要為妳的小孩找個老爸
或者只是想要找個人陪 一起在沙灘上散步一會兒
我是妳的男人
If you want a lover
I'll do anything you ask me to
And if you want another kind of love
I'll wear a mask for you
如果妳想要一個愛人
我願意為妳做任何妳要求的事情
如果妳想要不一樣的愛
我會為妳戴上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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